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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语文 蒋洋洋 读书心得发布时间:2019-02-20 浏览量:

一场逻各斯与努斯的狂欢

——从残雪1990年代后期作品集《蚊子与山歌》看其第三人称小说的“模式”

 

摘要】残雪作品集《蚊子与山歌》收录了残雪在1996年至2000年之间发表的14篇小说,其中有12篇是以第三人称来叙述的,有别于残雪前期作品普遍用第一人称来叙述。这些小说体现了残雪更为成熟的叙事手段,同时也展现出了一种微妙的规律性,体现为三种“模式”,即“人物模式”、“叙述模式”、“心理模式”。本文将从这三个角度来浅析《蚊子与山歌》。

关键词】残雪 第三人称小说 模式 逻各斯和努斯

 

2001年出版的中日女作家新作大系残雪新作集《蚊子与山歌》共收录了残雪1996年至2000年发表的4篇中篇小说、10篇短篇小说以及1990年代以来残雪关于自己文学创作的5篇散文,其中有12篇为第三人称叙述小说,而首篇的《新生活》,就集中展现了残雪小说创作中后期的“集体面貌”。 在《蚊子与山歌》中,残雪依然是那个残雪,她的骨子里“仍是阴郁、冷厉和变异、荒诞”,但也因为“手法注入了平易性,叙事增加了故事性”[1] P2,所以残雪在给人阅读上以一种“可进入感”的同时,却更向深处渗透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慄的体悟。她的结局总是开放的,或者说,她的叙事本身也是开放的——我们可以自由地介入,然后带走一身的鸡皮疙瘩和某种刹那间获得的对人性的思考。

王蒙曾这样评价残雪:“有才气的残雪确实没有重复任何人,除了她自己。”[2]P429的确,在残雪的小说,尤其是她中后期的第三人称小说中,我们发现了一种微妙的深层次的规律。下文就从三个方面对残雪的小说集《蚊子与山歌》中的第三人称小说的深层“模式”做一个分析。

 

一、人物模式:游走在不同人生中的潜意识“共同体”

如果只看一篇孤立的小说,很难体会到残雪中后期小说世界的诡吊。在《蚊子与山歌》中,残雪有意的排选了这样几篇小说:《新生活》和《激情通道》,《海的诱惑》和《永不宁静》,《天空中的蓝光》和《阿娥》,《长发的遭遇》和《长发的梦想》,《绿毛龟》、《永不宁静》和《生死搏斗》。这些小说都有一个相似点,即在这些小说中出现的主角或主角连带配角的名字是相同的,不仅如此,这些拥有相同名字的人物,还具有着那样惊人相似的性格特点。仿佛是平行世界的人生,在各个大千世界的须弥山上做着不同的梦;仿佛又像对现世的穿越,穿越到无穷无尽的循环中去——这些在不同小说叙事环境中存活的主人公们,表现出了一种相似的潜意识行动,也许他们的生活环境不同,也许他们执着的目标也不尽相同,但是,就仿佛将一个个的玩偶抹去记忆放入不同的陌生的世界,他们依然追寻着相同的灵魂准则——他们是潜意识的“共同体”。

拥有“景兰”这个名字的灵魂是一个总喜欢望着大海出神,有着强烈的远游愿望的青年男子。在《永不宁静》里,他深陷于老师远蒲和其女佣人云妈之间残酷而虚无的勾心斗角当中,得不到片刻的宁静,一心只把宁静放归到对广阔无际的大海的向往上。而在《海的诱惑》里,他作为一个配角出现,带着与妻子离异、与年幼的儿子失散的痛苦,他总是向大海眺望,期望找到自己的儿子,尽管换来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等待以及自身精神的扭曲。在两部小说中,景兰或明或暗地最终都走进了大海,象征着灵魂对孤独的治愈以及对嘈杂人世的逃离。

在《绿毛龟》、《永不宁静》、《生死搏斗》这三个短篇中都出现的“远蒲”则是一个退休老教师的形象,这个老教师曾一贯秉承斯文的作风,但在生命的晚年却陷入与服侍他的仆人的激烈的矛盾中。他变得丑陋,他开始有令人恶心的陋习,他对周围人都开始猜忌,但他又仿佛扮演着一个“指引者”、一个“先知”的角色,总是他——最后强化了小说主人公的某种想法。

名叫“阿娥”的灵魂塑造的是一个有着无比深的思虑与心计的女孩形象。十岁的年龄,是人性的少年阶段,却也同样有着少女的神经质与执念。《天空中的蓝光》里,阿娥由“在院子里玩‘捉强盗’游戏时,一块尖锐的碎玻璃割破了她的脚板,血涌了出来”[1]P240开始,一直处于一种觉得自己会死掉的癫狂的幻想中。小说《阿娥》虽然是一篇第一人称小说,但阿娥形象在当中也是一个“他者”的形象,她就像《海的诱惑》中的景兰一样,成为了小说主人公看不透却被强烈吸引着的对象——她被关在玻璃箱里,她与小男孩出逃,她疯疯癫癫,她对“我”这个男孩子的抽打……两个阿娥的深层气质都是相同的。

《新生活》中的“述遗、彭姨和修理工”在《激情通道》中也有相同的影子。在残雪的小说中,述遗或许是最接近其女性心理构造的一个形象。她是一个年过五旬身材干瘪的退休妇女,她有些清高的追求,她在心理上是离群索居的,但是她的精神却没有干瘪,她选择“突围”,选择不断地去寻找她退休后的意义。“有时候,她会从那个狭窄的窗口游出去,肆无忌惮地高声喊叫着:‘离开!离开!’她将那间房子远远地抛在后面,她深深地懂得,此举是她唯一的途径了。”[1]P239在《激情通道》中,作者写出了这个老女人的灵魂的心声。在所有以“述遗”为中心的故事里,“彭姨”总担任那个将述遗与现实联结的角色,她总是时不时地泼冷水,好让述遗从神经质的幻想中醒来;而“修理工”则较为多变,但那种灵魂的特质,却也很清晰,一如《激情通道》里的泥瓦工,他总是扮演着述遗老太婆的假想敌,让述遗老太婆更趋于神经质。

反复出现,相同的人名,相似的性格,甚至还有相似的人物关系。残雪在《蚊子与山歌》中所收录的小说呈现出了一种精神层面的互文性,让读者混乱、迷茫,让读者在昏昏然的意识层面趋向于对她笔下的灵魂的理解。这些文章可以被分割开来看,但是若我们看完所有,同时回味两篇使用了相同主配角姓名的小说,我们就会发现,一篇文本中的意识流动可以为另一片文本中的人物行动作注解,而另一篇文本中的人物言语,或许又可以使用这一篇的某些象征意象的描写来理解。

就拿《新生活》中的“述遗”为例,她总是带给读者无止尽的迷惑:她每天走来走去,执着在那条公共厕所后面,铺着石头,笔直通往城郊的商业街;执着在那家不经营的电子游戏室以及那家店后的小土坡上——这究竟是梦境,抑或是本身在现世的幻觉?当我们读完《激情通道》,我们就可以明白,像述遗老太婆这样的灵魂是不安于被压抑的束缚的。她也许不善交际,她也许有些神经质地生活在个人世界中,但是,她却又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幻想家和冒险家。在《新生活》中,述遗“不停地走,在她脑海里,城市越来越小了,因为每一个地方都去过了”[1] P70,她“已然想出了大楼的内部结构,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而在《激情通道》里,我们可以找到它的互文:“述遗逐渐学会了分身术。在冗长的梦里,她精神旺盛地冲动着,很快又开辟了新的空间。”[1] P238两者一比较,不难发现,这两个“述遗”,尽管一个生活在城郊结合处的高层公寓,一个生活在小镇平房里,但是,她们的灵魂是相通的,她们都在不断地探索,不断地追求一种属于潜意识层级的自由。

可以说,在残雪的第三人称小说中,每一个人物“名字”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一类灵魂的诞生。残雪其实在写一个并非全新的故事,她在一篇新的小说中延续了同一种灵魂特质,她让我们看到一种似是非是、诡异丛生的局面,而我们对文本的理解却能在互文性的比较和补充中更为充分了。

 

二、叙述模式:以“小屋”为原点的内封闭迷宫的构建和消解

“现代主义的作品都有严密的逻辑结构。这个结构就是人性的结构,也是“自然”(包含了精神)的结构。”在回答80后作家郑小驴的采访时残雪这样说,的确,在残雪的作品中,其文本“有着惊人的逻辑结构”[3]P90,她的作品,表面上是含混的、梦呓般的、迷宫式的,但在揭开这层表面后,却有一种可以追寻的结构逻辑——是其文本叙述所遵循的潜意识模式。

1985年在《人民文学》上发表《山上的小屋》后,“小屋”逐渐成为她后来许多小说的母题。于是,她笔耕不辍地沉迷于这样一个意象——“一个精神小屋”。在她的小说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那些灵魂被无名的压力所束缚,挣扎着想要逃脱那如同“迷宫”一样的宿命。而在残雪的第三人称小说中,这种“迷宫”则更为宏大,仿佛一个精心布置的潜意识世界缓缓铺开,所有人,都只是这个多维意识棋盘上的棋子。细读残雪九十年代后期创作的几部小说,便可以寻得这样一种微妙的规律:她将一个“小屋”设为一切人物生活的原点,而在这个小屋之外,必定还有一个主人公可望而不可即的“虚无的小屋”,作为一种镜像而存在,而这两者之间构成整个叙事框架的便是那个使主人公感到惶恐与不安的“迷宫”。 残雪认为,她的作品本身就是一个三维、或者更高维次的迷宫。而她最基本的叙述模式,也建立在对这个多维的迷宫的构造和消解上。

如在《新生活》中,残雪首先创造一个迷宫的原点,即高层公寓的顶楼,然后由述遗老太婆的旧邻居彭姨的一句话,引出述遗神经质的惶恐——她开始探索以这个高层公寓的楼顶为核心的周围世界,而这场探索,便渐渐铺开一个以高楼顶楼为原点的迷宫世界。对这个迷宫的塑造,残雪可谓“用心良苦”。我们可以通过述遗老太婆的几次出门远行来看《新生活》中的心理迷宫。

述遗的迷宫有纵向和横向两个维度,纵向迷宫的产生,与彭姨的话有关,而横向迷宫的产生,则与她找不到以一座莲花大厦为标志的光荣路为起点。剖析述遗的心理,是一种典型的退休后的惶恐心理,挣扎着想要弄明白,想要“走出迷宫”——她要寻找退休以后自己活着的意义。这也为后来幻觉的产生铺垫了心理基础。随后,神秘的七楼,黑脸的二十九楼大汉,充满敌意的修理工等角色纷纷登场,为这个迷宫的纵面弥漫上恐怖的烟云,设下了愈发混淆人的精神意志的障碍。而与此同时,老邻居老卫的出现,也铺开了横向平面的第一层迷宫图。残雪的文本是多义性的,是开放的。我在这里不妨假设第一层迷宫就是高楼到电子游戏室夫妇家的那条路,路边的一切景物:如木材商场、在路边嚼槟榔的店铺老板、卖水果的小姑娘——这些都是述遗潜意识中的第一层迷宫世界的标识。这一个心理层次是由老卫带她逛街、访友形成的,沿路的构造在述遗心中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为接下来几次虚虚实实的迷宫的建构奠定了基础。随后,述遗又回忆了一次以前的迷路情景以及进行了4次远步。在这6次行程中,除了第一次与老卫逛街以及回忆曾经的迷路也许还算比较“实”之外,其余几次远行,都像是一层与前几层远行记忆相扣、各种意象犬牙交错的心理迷宫,仿佛多重梦境和幻境的叠加,终究构成了《新生活》庞大而沉重的内封闭的多重迷宫。

残雪把人物置于充满压力、毫无希望的迷宫之中,然后让他们开始挣扎,开始突破,开始冒险。许多人说残雪是阴冷的,然而她笔下的人物,却往往都是富有着冒险精神、自由精神的灵魂。她在搭建无形的潜意识迷宫的同时,必然会给主人公留下另一个“飘渺”的小屋,有别于作为迷宫原点的小屋。这个“小屋”让主角为之发狂,为之孜孜不倦地追寻、探求并不断地尝试“突围”,而这种接近于神经质的尝试,就是一种消解。

在《海的诱惑》中,那个让痕和妻子伊姝念念不忘的海边岩石上的小屋就是这样一个存在。“痕只知道自己是在高高低低的、狭窄的小道上行走,两边都是滴水的岩石”[1]P79,当痕走过“迷宫”之后,便见到了崖上的小屋,并成为了后文中时时提到的一个仿佛存在却又虚无、变幻、扭曲的象征物,每当痕和伊姝夫妇想要逃离那个让他们倍感压力的原点时,他们就会想到逃往这个崖上的小屋。

我们冥冥之中感觉到,残雪的小说,正如萨特评论过的卡夫卡的小说那,是一个在充满幻想的同时,一丝不苟、严密真实的世界,并且正如他预言的那样,会成为永恒的诱惑留在地平线上的。”[4]P308这是残雪小说的日语译者、东京日本大学汉学家近藤直子对“残雪的世界”的评价,的确,在谜一般的潜意识中,残雪为她笔下的述遗、景兰、远蒲、廖长发们,找到了一种行动的逻辑。

 

三、心理模式:一场逻各斯和努斯的“交战”

2010年2月,残雪在《作家》上发表了自己09年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者乔恩·格里菲斯的电子邮件谈话,取题为《追求逻各斯的文学》。在这篇访谈中,残雪着重谈到了两个源自古希腊哲学的概念:逻各斯(Logos)和努斯(Nous)。她认为,“人可以以一种艺术的方式来发挥自己的欲望;在审美活动中有一个机制在发挥作用;在那个机制内,一个人有可能将自己的欲望最大限度地发挥;此机制就是人性的结构。在这个结构中有两个对立面,一方面是我们的想象力或情感,另一方面是我们的控制能力(理性,或逻各斯)。当艺术家创作之际,你内部的逻各斯命令你将自己的欲望(情感或想象力)发挥到最大的限度。”[5]P115

对于残雪来说,写作就是这样一种在逻各斯监控下的欲望的喷泄,她曾说:“只要在书桌边坐下,我就下定决心要将我内部的欲望最大限度地发挥。最重要的是我的全部小说都是这同一个欲望的描述。”[5]P115考察残雪中后期的小说,都呈现出这样一种相似的欲望表达,从而表现出一种相似的以欲望和潜在的理性规则相斗争为矛盾中心的心理模式。而利用这种模式,我们对残雪第三人称小说的解读,也另辟出一条蹊径。

《天空中的蓝光》被残雪称为是“一篇纯精神的成长小说”[5] P115。在小说中,阿娥是精神世界的表层,姐姐阿仙则是精神世界的第二层,而父亲则是精神世界的最深层次。残雪曾说:“角色的层次越深,他们身上的逻各斯(控制力)就越大。所以通常最深的角色——鲁斯(即努斯——笔者注)最黑暗最本质的部分——就同逻各斯连为一体了。”[5] P115所以可以这样说,父亲是最深层的努斯,也是最接近于逻各斯的存在,而阿娥的一切行动就是去反抗这种逻各斯,即用那种扭曲的梦幻般的想象力和欲望,去反抗潜意识当中的理性的束缚,从而追求真正的灵魂自由和精神成长。题名“天空中的蓝光”也暗喻着这种追求——某种微妙的希望就像蓝光一样,她的一切行动都是在寻求逃离那个地方,逃往村口,逃到村口的那株大榆树下,仿佛那就是整个逻各斯统治的迷宫的出口。

用这种潜意识的心理模式去尝试解读残雪的小说,我们会发现一种属于残雪的逻辑,一种深层心理的逻辑,一种逻各斯与努斯的斗争逻辑。在残雪的小说中往往存在两个甚至两个以上的“我”,一个是旁观的“自我”,一个是经历着事件的“自我”,还有许多从自我潜意识当中超脱出来的梦中人,他们作为一个个镜像,反照着自己。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人在做梦,你能在梦里看到自己,那个自己在梦里所做的事情,是你的努斯的意志,是潜意识的行为,而当那个旁观的你“看到”这种行为后,就会与你的理性意志(逻各斯)发生比照,然后你的梦里必定会出现一个隐藏在最深处的角色或者一种不可抗拒的因素,纠正或者控制你在梦里的潜意识行为。而逻各斯与努斯的交战也在这个时候展开,你的灵魂想要突围,你的潜意识还在自由驰骋,为了抵抗你的理性将你唤醒,你的努斯分裂成许多“梦中人”,你通过他们的话语,像从镜子里了解自己一样,他们构成了“我”的不同层次的精神世界,他们扮演的角色诱导你的灵魂做出叛逆的举动。

阅读残雪的小说,就像在进行解谜:一边是分裂为几个角色的“努斯”,一边是隐藏在幕后、控制着角色表演的“逻各斯”,根据两者相交战的深层心理模式,我们要初步读懂残雪的小说,首先就是要揭开小说中“隐藏的逻各斯角色”之谜。而阅读的乐趣,也就是在这种解谜当中。

 

四、结语:写“他者”的残雪,真正抒写“自我”的残雪

残雪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以第一人称来叙述的,因而在她创作的中后期所使用的第三人称叙事小说便成为了残雪小说世界里的一丛奇葩。对于残雪来说,她收敛自己怪异的想象力,排除“我”的叙述,进而获得的是一种更深的“自我”体验,而这,也就是残雪中后期第三人称小说的真正内涵,它表达了一个真正的残雪。

阅读残雪的小说,是一场逻各斯与努斯的狂欢,就像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的斗争与交融,两者在矛盾中唱响了一首最高的精神旨意之歌。残雪中后期的第三人称小说,归根到底,还是在发出自我的“真的恶声”,是在抒写真正的自我。她将她的无意识划分为不同的人物精神模式,她用她的努斯精神,构建一个纯粹无意识的精神迷宫,她用她的精神意志,造就了一场又一场逻各斯和努斯的精神交战,使得她笔下的一切人物有了行动的依据。排除了“自我”之后,残雪用她固有的“我”的模式,写出了一个属于灵魂的世界,写出了一首逻各斯与努斯的狂欢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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